。”

章氏彻底放下心,眼看时辰不早,依依不舍送她出门。

母女二人行至垂花门,徐云栖便让章氏止步,绕过垂花门抱鼓石,往东侧过夹道便可至前厅,想必裴沐珩急着离开,徐云栖遂加快脚步,哪知走到夹道口,一道黑影突然罩了过来,拦住了徐云栖和银杏的去路。

大公子徐鹤捏着下巴,狭目似笑非笑盯着徐云栖,一步一步往她逼近,

“好妹妹,都怪哥哥当初轻浮,言语间惹恼了妹妹,害妹妹义无反顾去攀裴沐珩的高枝,只是你也知道,齐大非偶,你这门婚事,面上风光,里子难看,裴沐珩哪里懂得疼人,你若委屈了,便与哥哥说。”

言辞轻佻之至。

银杏恶心坏了,飞快拦在徐云栖跟前,扶着腰骂道,

“你个混账东西,我家姑娘已嫁了人,你还敢招惹她。”

银杏这话反而勾起了徐鹤的猎奇心,桃花眼始终落在徐云栖身上。

早在他第一次见徐云栖,便对她动了狎昵心思,毫无血缘的兄妹关系,如酒香入巷,刺激又上头。

徐云栖神色淡淡,腔调也柔和,“兄长多虑了,三公子对我很好。时辰不早,我要出门,还请兄长让开。”

徐鹤看着软绵绵的妹妹,越发动了调//戏念头,撑开双臂堵在夹道,吊儿郎当道,

“我不让,你又当如何?”

“那我就陪兄长在这里耗着。”徐云栖脸上甚至挂着笑。

徐鹤喉咙一堵。

耗下去,裴沐珩定遣人来寻,事情不好收拾,裴沐珩他还得罪不起。

徐鹤早知道这位大妹妹沉得住气,颇为扫兴,僵持了一会儿,败下阵来让开路。

徐云栖目不斜视从他身旁走开,待出了夹道,绕去廊庑转角,将银杏拉去一旁,

“上回叫你准备的药粉,备好了吗?”

银杏脸上怒色难消,气鼓鼓从袖下掏出一个香囊,悄声道,“晓得今日回门,奴婢防着他,早备好了呢。”

徐鹤轻佻也不是一回两回,徐云栖早就计划收拾他。

“你现在想法子下去徐鹤的酒水里,我在正厅东边的敞轩等你。”

“好嘞!”银杏闪身而出。

目送徐云栖离开,徐鹤慢悠悠踱步去垂花厅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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